⭕️训诫预警!慎入!!
⭕️渣爹重生,时间线为吏部尚书卢世瑜率众清流为太子请求冠礼,即剧版改编的第一集开始。
“王翁,我回来了。”
王慎见太子平安回来,忙围着他一阵嘘寒问暖。
“是她做的吗?”
半晌,终是提及到最不想提及的话题。
看王慎点头,他道:“别让她走的太痛苦。”
萧定权不愿再多言,他就是内心再善良,也不会允许出卖自己的人再留在身边。
许昌平回府修养,倒也不急着回詹事府报道,天天在家侍弄些花花草草,好不自在。
“主簿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本宫的臣子?”
“殿下,臣可是替殿下受罪。”许昌平挑眉看着他,“臣是怕殿下在陛下那儿上赶着讨打,到时候殿下挨的可没准就不止几鞭子了。”
“看来陛下的控鹤卫还是没下狠手,主簿还有功夫在这里开本宫的玩笑。”
“臣是在恭喜殿下。”
“恭喜本宫?”
“臣恭喜殿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
萧定权闻言,看着许昌平的笑颜展眉解颐,浅笑不语。
谢谢你,我的哥哥。
九月初九,重阳日,宫宴结束,便是萧定权的生日宴。
“慕之,阿宝长大了,朕也老了。”萧睿鉴的目光落在面前乖巧的萧定权身上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柔软。
“是啊,臣也老了。”顾思林与萧睿鉴举杯共饮,两人相视一笑,恍如少年。
“再过几年,就让他们去操心吧,到时候朕再找慕之下棋,慕之可不能再找理由推脱了。”
“臣一定陪陛下下个尽兴。”
九月中旬,太子大婚,婚后国舅顾思林将返长州。
次日,萧定权在城外送别顾思林,萧定权将自己的披风亲手系在顾思林身上。
“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,舅舅,保重。”
“殿下放心,臣会珍重,殿下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萧定楷出了城门,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他望了良久,终是转身欲走。
“公子,在下迷了路,不知公子可否帮在下找到家?”
萧定楷回头,陆文昔一身男子装扮,肩上背着包袱,正浅笑着看着自己。
萧定楷温柔的接过她的包袱,牵起她的手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不容易,你跟朕斗茶,终于算是赢了朕一次。”萧睿鉴笑着拿起茶碗递给萧定权。
“臣多谢爹爹手下留情。”萧定权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卢尚书跟朕告状,说你近日筵讲总是不专心,你若是再这样,到时候朕可不给你求情。”萧睿鉴挑眉。
“明明是爹爹想公报私仇。”萧定权小声抗议。
当然,第二日萧定权还是挨了卢世瑜十下戒尺。
一年后,长州紧急军报,顾逢恩意外落入敌军包围,生死未卜,顾思林亲自率军出兵,身负重伤。
萧睿鉴惊怒与担忧交加,郁结于心,吐血昏迷。
昏迷中的萧睿鉴不停说着梦话,嘴里唤着“卿卿”,萧定权跪在床边彻夜陪护,好在萧睿鉴病情终是稳定住。
主将重伤,少将军被俘,此时长州驻军正士气低落,急需朝中有人能够去长州稳住军心。
萧定权主动请缨,甚至以鹤佩喝退奉命阻拦的控鹤卫。
父子俩对峙良久,谁都不肯退步。
最后,还是萧睿鉴妥协道:“阿宝,平安回来。”
“臣向爹爹保证。”
敌军要求以长州城换顾逢恩一条命,萧定权毫不犹豫的允诺对方,当顾逢恩气息奄奄地一头栽进他怀里时,嘴里喃喃道:“殿下用长州换臣…不值得。”
他看着浑身是伤的顾逢恩,蓦然红了眼眸。
“本宫觉得值得,就值得。”
与此同时,京内弹劾太子伙同顾家通敌的奏折如潮水,却尽数被萧睿鉴力排众议挡了回去。
两年后,朝廷以许昌平和陆文普为首的年轻官员力推官制改革,涤清朝堂蛀虫。
顾逢恩率军夺回长州城,且与顾承恩两人左右夹击敌军,亲手斩落敌军将帅,逼迫敌国主动求和。
经此一战,长州城二十余载皆无战事。
“阿宝,他还小,你逼他那么紧做什么?”萧睿鉴抱着只有几岁的小皇孙,瞪了一眼萧定权。
“爹爹以前对臣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萧定权似乎早已见怪不怪,看了眼身边的太子妃,无奈的摊开手。
“以后你爹爹再欺负你,你就告诉翁翁,翁翁替你教训他。”萧睿鉴还是那么不讲理。
而小皇孙则是拉着翁翁的衣角奶声奶气道:“翁翁不要凶爹爹…”
萧睿鉴和萧定权父子俩见此均忍俊不禁。
三年后,顾思林解甲归田,赋闲在京,萧睿鉴正式任命萧定权监国理政,逐渐放权。
时年,顾家兄弟亦因军功受封侯爵。
许昌平任职中书令,陆文普任大理寺卿。
后卢世瑜任帝师,得以安享晚年。
自此之后君圣臣贤,百姓安居乐业,终迎太平盛世。
在大雪纷飞的夜晚,萧睿鉴从睡梦中醒来,康宁宫里烛火微弱,陈瑾已经愈发年迈,他瞧见陛下睁开眼,喜出望外道:“陛下,您终于醒了!”
“嗯。”萧睿鉴想要起身,却感觉浑身无力,陈瑾见状忙上前搀扶他坐起身。
“陛下,您都已经昏睡了数日了。”
“朕,竟然睡了那么久?”萧睿鉴皱眉。
“是啊,小皇孙白天还吵着要见翁翁,被殿下好说歹说的好不容易劝回去了。”
“萧定权呢?”他随口问。
然而一瞬间的静默,陈瑾小心措辞道:“陛下,废太子…已故多年…”
“太子…是萧定梁?”当记忆慢慢回归,萧睿鉴的心中愈加慌乱。
是了,当初还是他自己亲自下的诏令:废太子葬西园,不附庙,不设祭,百官不素服,天下不禁嫁娶。
自己怎么会忘记?
当初自己下旨时的毫不犹豫,毫无怜悯以及毫无愧疚,皆是栩栩如生,历历在目。
可当梦境与现实重叠,自己的心怎么会…如此难受?
侍奉的陈瑾低眉答道:“是,太子殿下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,自从那年长州顾…自从那次之后,一直战事频频,最近太子殿下为这事急得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。”
他说了半天,却没有得到回应,他看着正出神的陛下有些紧张地出言关切问道:“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吗?小人这就去宣太医。”
萧睿鉴的视线有些模糊,心中却是再难以平静,他摇摇头拦住陈瑾,半晌,他捂住自己的脸,似是长叹一声,再抬起头时,他神色如常,声音有些喑哑低沉,眉宇间是他做为君王一贯的冷冽肃杀。
“无妨,朕只是,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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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结束了。
鹤唳华亭终可闻第一层解释是里面所有人的理想都终将会实现,而它的第二层解释,就是陛下也终于听到了,可是陛下仍然是原来的陛下。
所以他言只是一场很长的梦。
开篇第一章就提到了似是梦境,到头来大梦一场空,可是亦真亦假亦梦,都是为了却人们心中的执念罢了。
我也陪着萧定权走完了他全新的一生,纵然有再多不舍,终究还是要告别。
感谢大家的陪伴。
再见,鹤唳华亭终可闻。